The sky above blaze

修罗道 6

白雀菌:

各种渣各种OOC
继续青涩的傲娇少年


phone call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让人不由犯困,周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压抑住困劲等那个人在天台吃完便当回来。从不太愉快的见过宗像的家人之后又过了半年,宗像终于被他磨掉了伪装的好脾气,对他去掉了敬称,言语之间随时的针锋相对,偶尔惹恼了还会抓住他的头发撞到一边的墙壁。

他看着一丝不苟的穿着校服的宗像走过来就勾起嘴角。“过来。”

宗像皱起眉,“有何贵干?”

“我要睡觉,把你的胳膊伸过来让我枕。”

“阁下自己没有胳膊么?”

“自己的枕着会麻。”周防低笑回答,满以为宗像会愤怒的给他一拳,却不料他只是回到座位上不再搭理他。过了一会,宗像低声说,“周防,我要转学了。”

周防愣住了,他盯着面无表情的少年,看着他蓝色的眸子透着认真的神情。午后的阳光突然就变得刺眼起来,他心跳的剧烈,好像要从胸腔跳起来一般。

“你打人了?”他一把攥住宗像白皙的手腕问。

“并没有,”宗像没有挣扎,只是盯着周防琥珀一般的眼眸,“是家里的安排。”

宗像平静的语气深深刺痛了周防,他手上用了劲,过了一会又放开。“哦。”他回答,然后就自顾自的趴在桌上睡过去。

“知道阁下没在听,不过我还是要说,虽然并不是朋友,但这一年还是多谢关照。”宗像望着周防冷冷的留给他的后脑低声说。最近青组与其他组织发生了数起械斗,双方都折了好几条人命,九代目怕有人寻仇只得让宗像离开。此刻,善条叔应该在收拾东西了吧。宗像望着周防火焰般的头发出神。

他这么无所谓。宗像想,自己也应该如此才对,这种奇怪的不舍只不过是自己太过软弱,不想离开已经熟悉的环境的缘故。如此想着,他静静的收拾着自己的杂物,一切停当之后,他想背起书包就离开,反正周防也已经睡着了,但终于还是低声说。

“周防,我走了。”

“可恶!”周防低声咒骂,他抬起头看见宗像出门的背影紧紧握着拳头,许久,他扯下一页纸写起来,随后就从窗户跃了出去。

黑色的林肯悄无声息的停在校门不远处,宗像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善条叔胳膊上搭着黑色风衣等着他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善条叔,麻烦你……”

“宗像!”周防就在此时冲了过来,将那片纸塞在他手里。“要是到了那边找不到打架的对手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奉陪,和杂鱼练只会越来越渣。”他认真的盯着宗像说,“我可不想看你差我太远。”说完就原路返回。

宗像睁大眼睛看着周防突如其来的举动,低头展开被拳头揉成团的纸片。

是一个潦草写就的电话号码。

宗像扬起嘴角,低头钻进车里。“我可不会……输给你。”他低声说。窗外熟悉的风景一闪而逝,和周防共伞走过的街道,买和果子总会碰巧遇见周防的点心店……今晚过后,就只能存在于回忆里了。

新的学校校董事会成员都是青组的元老,所以学校里有很多青组的成员。过往九代目不想让宗像礼司来这里念书是怕众星捧月的感觉宠坏了他,现在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如此。

新的住处安保级别很高,诺大的宅院只有宗像一个人居住。他收拾好了一切之后疲倦的躺在大床上看着空旷的房间出神。

“明天早上,就见不到周防了。”他自言自语着,然后在无边的静寂中入睡。



 

在军营养成的习惯让宗像礼司天不亮就一个挺身爬起来想去晨跑,却在起身的瞬间被床上的人扯回去裹在怀里。

“放开,”宗像低沉的命令。

“让我抱五分钟或者早上再来一次,你选一样。”还没睁开眼睛的男人用慵懒的嗓音说。

宗像皱了皱眉也就停止了挣扎。

“最近乖的不寻常,你是又想干什么我不喜欢的事了吧。”周防依然没睁开眼睛,只是磨蹭着宗像低声说。

宗像勾起嘴角,“这就是传说中的周防科长刑警的直觉么?”

“不,”周防挣开眼睛,“这是你的男人周防尊的直觉。”

“我想干什么,阁下是阻止不了的,所以阁下就乖乖的拿着纳税人的钱在办公室喝草莓牛奶看报纸就好。”宗像挣脱周防的臂膀起身。“五分钟到了。”

“啊,是么。”周防盯着宗像,“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不劳阁下记挂,我说过的话从不食言。”宗像穿起衣服回答。

周防苦笑一声看着宗像出门,突然就想起过去年少时那些让人无比纠结的时光。若是现在的自己,会在宗像转学的时候做些什么呢?

也许还是会塞个电话号码就头也不回的走掉吧。

这直接导致了周防在接下来的好几个月都苦闷的等待一通电话。整个人消沉的好像潮湿的木材上勉强升起的篝火。

“马上就要熄灭了啊,阿尊,提起精神来!”出云皱着眉说。虽然周防一直是这种漠然的样子,可现在彻底冷却了。

“king,要不,我去打听那个人到底转学去了哪里好了,你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十束站在一边用拳头打一下自己的手掌,一副自己想到绝世好点子的摸样。

周防不回答,宗像没有联系自己的意思,其他都不重要。他起身背起书包,“走了。”他说。

晚上躺在天台看着星星出神,已经有些寒凉的夜风吹过来,周防穿的有些单薄但完全不在意。眼前明明是黑色的夜空,却总晃悠着宗像洁白的胸口点缀的青色花朵。看起来像是梅花,其实是罂粟,他想。晃悠着回到房间,下意识的拿出终端就看见一个陌生的未接。周防皱着眉拨过去,许久才被接起。

“喂?你刚才打了这个电话。”周防有些不耐烦,过去几个月自己已经被困扰太多次了。接起来各种诡异的状况,打错的——记对号码就这么困难么?还有电话直销,每每让他有砸电话的冲动。

“周防君么?在下宗像礼司。”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清晰的波动,周防突然就微笑了,虽然被恢复了敬称有些不爽。

“怎么?想打架了?果然和段数太低的对手干架没什么意思吧。”

“是呢,想再找到阁下这么让人厌烦的存在也并不容易。”

“告诉我地址。”

“什么?”

“地址,我周末去找你,你走以后我太久没活动筋骨了。”

“周防……你要来我这里么?”

“废什么话,快点告诉我地址,我困了,想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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